2011年10月22日 星期六

【Fanfic 翻譯】A Piece of Blue Sky -第一章 by nat rulz (G/D)

標題:A Piece of Blue Sky
作者:nat rulz
配對:Gibbs/DiNozzo
原文網址: http://www.fanfiction.net/s/6056551/1/A_Piece_of_Blue_Sky
簡介:當Tony在行動中受到槍擊,他意外的發現到自己被困在生與死之間的某個地方。這可能導致某些關係,甚至沒有七歲的Leroy Jethro Gibbs的陪伴。當Tony質疑自己的存在所困擾時,Leroy發現自己急需要幫忙。Tony有辦法讓他們倆都平安回家嗎?




那裏有許多起點
每天開始運轉
緩行或是快步
引你走上分歧
那裡有上千的故事
上千個理由
上千個不同的頁面
上百雙不同的眼睛
那裏有許多觸發點
混沌的、悲劇的或是有趣的
那裏有開始故事的方法
而這…好吧,這是一個



第一章:起源


牆上的鐘記著時,平穩的滴答聲伴隨著Tony的心跳。外頭,喧囂的車流聲,急促卻毫無意義。更局部點,Tony可以分辨出微弱說話的聲音跟電視發出的嗡嗡聲。在這之下,都是微弱的喘息聲,身體在汲取呼吸的明確信號。

他在一個旅館房間內。

就Tony明確地記得子彈打到他的狀況來說,他被丟入了一個突兀改變的場景中。

他死了嗎?

如果他死了,骯髒的旅館房間是他要下地獄的保證。如果地獄是一個廢棄的房間,那惡魔比大家認知地更狡猾─只需要黴菌附蓋在浴室磁磚上,和微熱的水就可以完成這景象。

因為這想法而顫抖著。Tony轉身探究檢查房間。疼痛正在退去,家具破舊瓦解,因為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像是古老年代產物而感到驚訝。

那裡還有一個小孩躺在床上。

他很瘦小,這可能就是為何Tony一直沒注意到他。他睡得很沉,對Tony的存在毫無感覺。他看起來完全沒受到傷害。

不過他在旅館房間,獨自一人、且睡在骯髒的床上讓Tony皺了眉頭。更奇怪的是,他不是穿著睡衣-事實上,甚至還穿著鞋子。

看起來更詭怪的,用Abby的說法,另一方面,Tony最後記得的是子彈卡在他身體裡帶來令人頭昏目眩的頭痛。真的,一個睡夢中的孩子是他們擔心的最後一件事。

那孩子,可能感受到Tony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發出了一個微弱的聲響,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在Tony的審視中露出毫無防備的臉蛋。Tony緊握住機會,小心翼翼地掃視著孩子的臉龐,當他這麼做時,他緩緩地皺了眉頭。因為,不管他怎麼在記憶中搜尋,他不認得這張臉。

那他肯定不是在做夢,對吧?你有辦法夢到一個你從沒碰過的人嗎?Tony懷疑自己有沒有那麼有想像力可以夢到整個情景。

那孩子翻得更遠了。就Tony看起來,在這個危險處中看起來挺不錯的,穿戴相當整齊。就在Tony看著他的時候,他的眼睫毛輕微顫動著,緩緩的睜開,露出一雙藍色的眼睛。那雙眼睛朝著Tony慢慢的眨了眨,即使因為睡眠而沉重迷濛依舊澄澈明亮。

「我在那裏?」那男孩問,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不確定。

該死。那是Tony的台詞。

「我不知道。」Tony承認,當他說話時他意識到這是他到這個地方後第一次開口。這意味著甚麼…雖然Tony不太確定。「你死了嗎?」

男孩看起來嚇壞了,Tony想打自己。回過頭來看,這是個愚蠢的問題。然而,再一次,從來沒有人指控他善於跟孩子相處。

「我不這麼認為。」那男孩最後還是回答了,他的手滑過胸口做檢查。「我沒感覺死了。那…你呢?」

「我肯定是。」Tony茫然地咕噥著。「不過我也沒感覺死了。」

他意識到,如果真要說的話,他也不確定死掉的感覺是怎樣。考慮到這個,他晃到桌邊拿起遙控器。他穩固的留在他手中…鬼無法觸摸,對吧?

門發出了咯咯聲,突然開啟。Tony弄掉了搖控器,馬上就斥責自己,他跳進陰影裡。

走進房間裡的男人不比Tony年輕多少,他微胖、窮酸的穿著,從頭到腳不修邊幅極度的邋遢。床上的男孩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個男人。

「Harley先生?」

那男人嚇了一跳,像是很訝異會在這裡看到他一般的看著那男孩。他皺著眉頭,一副困惑的樣子。

「Leroy,」他問聲好,就像他外表般的虛浮,他的聲音輕柔、溫和和關心。「你醒來做甚麼?你應該還要在睡個幾小時。」

「我睡了多久了?」那男孩(Leroy…現在為什麼這名字聽起來那麼熟悉?)問,疲憊地揉揉他的眼睛,「我們在哪裡?」

「你最後記得的事情是甚麼?」那男人小心的詢問著。

Leroy為了那問題皺了眉,努力想著。

「我記得在和你說話。」他最後回答,緩緩地,「爸爸到後頭的房間拿些東西。你給了我汽水。」

那聽起來不怎麼妙。

「你喝完後立刻覺得疲憊嗎?」Tony馬上問,「頭暈或是無力?」

Leroy看著他,思考地點點頭。

「他給你下藥了。」Tony低語著,沒意識到他說得那麼大聲直到Leroy突然的反應。

「你給我下藥了?」Leroy責難地重複說著,轉回到Harley,「為什麼?」

「抱歉孩子。」Harley應付著,焦躁不安的手滑過他的頭髮,「你不應該起來的。」

「甚麼?究竟是甚麼?」Leroy問,第一次,他看起來開始擔心。「你到底想對我怎麼樣?」

Harley沒有說甚麼,不過,他也不用說甚麼。Leroy看樣子看出了端倪,馬上就溜回到床上他能及的最遠處。

「為什麼?」

「我很抱歉,Leroy。」Harley嘶啞著說,尷尬地清了清他的喉嚨。「我很累,我真的是。不過你不知道你有多麼的漂亮。我想是你的眼睛。它們讓我想到一個男孩…他的名字是Jeremy。他真是個可矮的小東西。當我碰他的時候他的呼吸總是斷斷續續…」

Harley似乎發現自己說了太多了,他搖搖他的頭,將注意力重新放回Leroy身上。他的眼睛變得比餐盤還大。

「我現在要讓你再回去睡覺。」Harley幾乎是溫柔地告訴他,「我保證不會疼的,你不會感覺到任何東西。」

「然後呢,你期待我只是站在這邊甚麼事也不做?」Tony介入,對於Harley沒什麼往他這方向瞧感到茫然,「因為我告訴你,不會發生。」

Harley甚至連餘光都沒掃過他,相反地對於朝向床上那脆弱的男孩更有興趣,背後背的手上拿著看起來像注射器的東西。不安的感覺在他的胃中翻騰著,Tony靠近那男人,然後舉起雙手,試驗性的朝他一推。

Harley摔了一跤。

Tony瞪著,更加困惑了。另一方面,Harley瘋狂的轉了一圈找出誰在推他。他直接略過的Tony沒有瞧見他,這讓這狀況從古怪直接達到了詭異的境界。

「這見鬼了是怎麼回事?」他厲聲地問著,雖然他不期待有人回應他。

「那個人推了你。」Leroy茫然地回答,看到他們兩個都很奇怪,他的困惑暫時取代了恐懼。

「甚麼人?」Harley問,皺著眉又再次掃視房間,「這裡沒有人…」

「但這又如何-」

「Leroy!」Tony強迫打斷,「現在這不重要。當我說跑的時候,往門那邊跑去。」

Leroy遲疑了,不喜歡把Tony留在後面的主意。然而當他的眼掃回Harley時,Harley重新取回平衡,手上拿的注射器現在一覽無遺,他緊張的點點頭。Tony用他打美式足球的多年經驗得到的靈感,擺好了攔阻的姿勢。

「準備,」他準備動手,Leroy緊繃地等待著,「跑!」

Tony在Leroy猛烈地衝撞門的同時,他衝到Harley身上。Harley在他身下被壓垮了,撞擊到地板發出好一大一聲。他在Tony身下掙扎,流利地詛咒著,不過在Leroy順利離開房間前Tony壓得很緊。然後他把Harley的頭紮實地撞向地板,足夠用力讓他失去意識,然後起身。他在那停了一下,輕聲咒罵,他彎下腰,翻著Harley的口袋偷走他的錢包。

他在離開前關上旅館房間的門,偵查著的Leroy在走道底,在角落窺探著,緊張的看著門。他一看到Tony立刻鬆了一口氣,朝他跑去,臉上帶著關切。

「我沒是。」Tony保證,在問題冒出來之前就先回答,「而且我叫你跑走。」

「我有阿。」Leroy固執地指出,「更何況,我不能就這樣把你留在那。」

「你當然可以。」Tony堅定的反擊,「而且下一次,你會的。現在來吧,讓我們弄清楚我們到底在甚麼鬼地方,然後如何讓你回家。你住在哪?」

「靜水鎮,」Leroy漫不經心的回答,「為什麼Harley看不到你?」

「我不知道。」Tony承認,「或許我死了而你的-等一下,你是說靜水鎮?來自靜水鎮的Leroy?」

「對…」Leroy猶疑地同意,困惑地看著Tony。

「Leroy Jethro Gibbs,來自靜水鎮?」

「嘿!」Leroy大聲喊著,短暫停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上帝、聖母瑪利亞、天父。」Tony咕噥著,好不容易才不咒罵出來,「這真是太好了,現在我死了還發瘋了。」

Leroy抓住他的手緊握著。一隻溫暖、有點點汗而且非常小的手在他的手中。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不能碰到你。」Leroy指出,因為Tony的檢視而舉起他們緊握的手,「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我認識你。」Tony回答,「只不過你老多了,老很多很多,像是,四五十歲的那種老。」

「那是老。」Leroy同意,張大了眼。「我們是朋友嗎?」

「當然。」Tony回應,思緒幾乎因為這有多麼地離奇而爆炸,「你是我遇過最棒的人。」

Leroy看起來因為那個宣告相當開心。

「或許你穿越了時空,」Leroy提出,「或者被外星人綁架了?」

「我沒有電話亭。」Tony輕鬆地駁回。不幸的是,那個絕佳的Dr. Who引用沒有進到Leroy的小腦袋裡。很顯然對於大眾文化的無知是某些不曾改變的事。或是不會改變的事。管他哪一個。

「你記得甚麼?」Leroy好奇地問。

Tony猶疑著,不確定他該不該告訴一個小孩他被槍擊。到最後,他心軟了。

「我記得被子彈打中。」

「認真的嗎?」Leroy敬畏地屏住呼吸。

「真的。然後我張開眼睛我就在這了,或許我在作夢。」Tony思索著。

「但是我可以看見你,而且我沒有在作夢。」Leroy指出。

「你可能是我夢中的一部分。」Tony爭辯著。

「我感覺挺真實的。」Leroy不確定地爭論著。「我很確定我不是個夢境。」

「但如果你個夢境,你有可能這麼說。」Tony沒有動搖地反駁。Leroy看起來被這種邏輯困惑了,無法理解這麼龐大的概念。既然他看起來只有七歲,這不難預料。

「別煩惱這個了。」Tony看到他的表情,嘆口氣放棄了。「這沒有甚麼差別。不管是不是做夢,這一秒我現在都在這裡。既然我在這裡,我可能有些用處可以幫你。」

「然而你是怎麼中槍的?」Leroy好奇著,「你在決鬥嗎?」

算是吧。」Tony回答,裂嘴而笑想像著自己是牛仔的模樣。「我是個特別探員。」

Leroy茫然地看著他。

「有一點像James Bond。」Tony詳細解釋著,「沒有當間諜的那部分。我為NCIS工作,有一點像是FBI,不過雇用比較少笨蛋。」

「聽起來很酷。」Leroy評論,「你喜歡嗎?」

「我做過最棒的工作。」

Leroy看起來正在思考那個。Tony趁著他的分神帶著他走出旅館來到街上。

他至少知道他們不在靜水鎮。

這裡更忙碌、更多的污染而且充滿了人。Tony焦慮地看看四周,試圖找到路標、地址-任何東西。在街道的上方他找到了一個指標:寫著『西松木大道』,這甚麼也沒提供給Tony。

「我們在甚麼鬼地方?」Tony大聲的問著。

「我不知道。」Leroy承認。「我之前從來沒有到過這裏。」

Tony嘆口氣,在街上東找西瞧,朝著最近的垃圾桶走去,他從表面往裡頭窺探,甚麼也沒看到,愁眉苦臉地開始翻動它。

「你在做甚麼?」Leroy詢問,皺了皺他的鼻子。

「在找-阿哈!報紙。」

那是張潮濕的、黏黏的、上面覆蓋著天之道是甚麼東西的報紙,不過還可以辨識。

「為什麼?」Leroy懷疑地問。

「為了這個。」Tony指著,導引Leroy的注意力到標題上:『布盧姆斯堡日報

「星期二?」Leroy焦慮地讀著,「我失蹤了兩天!」

「你爸一定擔心死了。」Tony咕噥著。「然而,我們知道我們在哪,在布盧姆斯堡…聽起來熟悉嗎?」

「我…我想是吧…」Leroy緩緩地說,皺著眉毛,「我想這裏有個機場。」

「這很不錯。」Tony同意,「如果你有聽過就不會離靜水鎮太遠,我們需要一份地圖。」

「我一毛錢也沒有。」Leroy評論。

「Harley買單。」Tony保證,痛恨必要的偷竊,不過知道也沒有其他的辦法。Leroy看起來因為這個說法而高興,這奇怪地,讓Tony感覺更糟了。他真是具有糟糕的影響力。

「我們應該先買份地圖嗎?」Leroy好奇,沉思著歪著他的頭。

「規則25,」Tony半出於於習慣,「能免費得到的東西千萬不要用買的。」

「多用偷的?」Leroy問,Tony很高興看到至少男孩看起來對此很不確定。

「不,」Tony反駁,「只是看閒書。我們會在報亭或是書店中找到街道名冊的。無論我們先碰到哪個。」

「好主意,」Leroy承認,看起來對此印象深刻,「往左還是往右。」

「呃…」Tony停頓,因為,真的,當一個人不知道自己在哪時,這種事情似乎毫無頭緒。「左邊?」

「為什麼往左?」Leroy在Tony開始步行時問。

「為什麼不?」Tony反問,「這是個好方向。」

Leroy沒有完全消除疑慮。

「總之,你幾歲了,Leroy?」Tony問,盡可能的迅速轉換話題。

「我七歲半。」Leroy大聲地宣布著,得意的吹噓自己。

「算是個大人了。」Tony同意,不費心隱藏他的笑容。Leroy對他笑笑,很顯然忽略了幽默。

「總而言之,你要甚麼名字?」Leroy好奇地問,「你從來沒有提過。」

「是Tony,」Tony回答「試著別講那麼大聲,別人在注視著。」

的確,離他們不遠處站在公車站的婦人奇怪地看著Leroy。考慮到其他人看不到Tony,Tony很難責怪她。

「抱歉。」Leroy低語,他的聲音輕柔,但他的行為舉止並沒有比先前不惹人注意。Tony寵愛地嘆口氣翻了個白眼。

「喔瞧,一間書店。」Leroy指出,忘記了所有的謹慎,熱切的指向兩間店面後。Tony用手摀著臉,所有明顯的舉動讓他們得到了更多奇怪的目光。

「做得好。」相反的他說,記起了他為什麼從來不打算要有小孩,「我們去看看吧。」

書店安靜而且聞起來有強烈的紙和木頭的味道-這氣味讓Tony強烈地想起他父親書房,除了少了菸草和酒精味。周遭有幾位其他客人,大部分是女性,店裡乏善可陳,小到讓一個七歲男孩站在裡面顯得相當的突兀。

Tony感受到不只一雙眼睛望著他們的方向,覺得需要快點把事情完成然後離開。不管怎樣,他不是McGee,一旦書本進入到恆等式中,他的專業領航技能就 消失了。因為這樣,這花了較長的時間Tony才找到街道名冊-就在Tony幾乎開始小小的恐慌擔心這書店沒有存貨的時候。

Leroy翻閱瀏覽著書,用毫無頭緒的方式,顯然是隨機的閱覽。Tony直接地拿走書,翻開索引,在那找到了西松木大道和靜水鎮,不過這兩個地方離得夠遠了,必須前前後後的翻閱著。

「這不太糟,」Tony在檢視著書頁時稱道,「Harley沒把你帶得太遠。我們離靜水鎮大概一或兩個小時的路程。他大概急忙地離開到最近有機場的城市。」

「我可以在一兩個小時內回到家?」Leroy帶著希望問著。

「如果我們有車的話,沒問題。」Tony回應,露出苦笑,「不過我們必須用更麻煩的方式所以…大概要兩倍的時間。」

「喔。」Leroy沮喪地嘆氣。

「總比沒有好。」Tony安慰著,帶著一點彆扭。

「我想也是。」Leroy無精打采的同意了,看起來沒甚麼被安慰到。

「來吧。」Tony哄勸著,牽起Leroy的手,緊握了一下,「我們一直在這邊閒晃的話哪裡都去不了。」

沒有放開Leroy的手,他帶著孩子回到街上,回到往公車站的路上。盯著他們看的那個婦人已經離開(小小的恩惠)所以Tony慢慢來研究著竿子上的時刻表。

「我從來沒有那麼希望有筆電,」Tony惋惜著,「如果你可以在Google Maps上面找方向和交通資訊,這一切會容易的多。」

「Google?」Leroy困惑地像鸚鵡重複著,再次想起了年分,Tony搖手迴避問題。

「布盧姆斯堡車站在這裡。」Tony漫不經心地記下,「而我確定我曾聽你提過甚麼事關於靜水鎮的火車站。」

「那裡是有一個。」Leroy確認。

「那我們會到那裏的。」Tony決定,「等等再來搞懂火車的細節。」

「下一班公車甚麼時候?」Leroy問?看著時刻表的表情一臉從頭到尾沒有搞清楚的樣子。看了他的手表,Tony對著竿子上的時間。

「七分鐘。」Tony宣布,「不過實際上應該是十到十五分鐘。公車從來沒有準時過。」

「希望他們有長凳。」Leroy咕噥著,Tony擔心的看著他。被下了那麼多的藥,而它們會一直讓你覺得很想睡覺,即便藥效已經退得差不多足以醒來。更糟的是,唯一治癒的方式是睡覺-那是Leroy可能好一陣子無法做的事。

「不過你可能會睡著,」相反的Tony戲弄著他,希望讓Leroy分心,「那我就沒有辦法告訴你關於你未來的事…」

「我不累!」Leroy立刻抗議,振作起精神。

「好吧,」Tony聳聳肩,過於隨意,「你想要知道甚麼?」
「我結婚了嗎?我有小孩嗎?我看起來想甚麼樣子?我做甚麼工作?我還住在靜水鎮嗎?你認是我多久了?我帥嗎?我-」

「哇喔!」Tony打斷,舉起他的手,裂嘴而笑,「慢一點。又不是在比賽,所以一次一個問題。」

「抱歉。」Leroy輕鬆說著,聽起來一點也不抱歉。

「不要道歉,這是軟弱的象徵。」Tony反射地回應。

「這是另一條規則?」Leroy好奇地問,「你有多少條啊?」

「我上一次算是51條,」Tony回答,停了一下思考,「大概吧。裡面有些比其他的重要。」

「第一條是甚麼?」Leroy問。

「呃…『絕對不要把嫌疑犯放在一起』」Tony想著,看到Leroy的表情,解釋,「他們不是按照重要性排序的。照著麼說,規則二應該是最重要的。」

「那是…?」Leroy提問。

『絕對不要欺騙你的伙伴。』Tony引述,「或是『在犯罪現場永遠要帶手套?』」意識到他失守偏離了原本話題,他快速的轉了主題,「不過你不是對你的未來有些問題嗎?」

「喔對,」Leroy想到,「我還跟我爸一起住在靜水鎮嗎?」

「在你四十幾歲的時候?」Tony大笑,「沒有,感謝老天。你現在住在DC,就跟我一樣。」

「我做甚麼?我是消防員嗎?」

「不,」Tony不得不承認,想像著Gibbs成為消防員的樣子而不是現在的他,笑了起來,「你是海軍陸戰員。你在NCIS跟我一起工作。」

「喔。」Leroy喃喃著,思考著那個,「那應該很酷。」

「有時候是的。」Tony直率地同意著,沒有提到有些日子看起來像是要吞噬你的靈魂。「你看照著我的六點鐘方向-我的背後。」

「我們是搭檔嗎?」Leroy好奇。

「事實上是,你是我的上司。」Tony糾正,因為這個自白而得到了敬畏的眼神而輕聲笑著。「沒錯,你一整天都在命令我。」

「我是個好上司嗎?」Leroy想要知道。

「最好的。」Tony誠實地告訴他,「也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雖然固執的要命。」

Leroy因為那裂嘴而笑,看樣子把那當做是稱讚。他會的,Tony無法克制但溺愛急遽增加。

「我們一起工作很久了嗎?」

「現在超過六年了。」Tony回答,再一次覺得很吃驚。這是他以前待過任何地方三倍的時間。「而我們的公車來了。整整遲到了四分鐘,當然了。」

公車停靠進站發出刺耳的聲音,帶著嘶嘶聲,門滑開了。那是一台,當然了,比Tony追過的任何一輛公車還要老,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會瓦解-這讓Tony非常擔心搭上它。

「麻煩兩張票到布盧姆斯堡火車站。」Leroy有禮貌地提出。

駕駛,一個年老的男人,名牌上寫著『Ian』,好奇地看著Leroy。

「第二張票要給誰的?」他訝異的問。

Tony又一次想用手摀住臉。

「我朋友Emily,」Leroy立即掩飾,盡可能地把他的眼睛睜著圓又圓,「她是我
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陪伴著我到每一個地方。她不需要票嗎?」

公車駕駛變柔和了,認定『Emily』是Leroy的想像朋友。Tony在同一時刻試著忍住他變成一個小女孩的難為情…混雜著成功。

「最好的朋友今天免費搭乘。」他對孩子眨了眨眼地說,「這樣只要8毛。」

「哇,謝謝。」Leroy真誠地回應,「來吧,Emily。」

「我會展現給看Emily的。」Tony咕噥著,對於Leroy偽裝的天真沒完全買單,但服從的跟著Leroy的背後上了公車,「只是你等著。」

Leroy對他裂嘴而笑,溜到他的位子上。Tony轉過身收起他的笑容,快速的掃視著整輛公車。這是一班相當空的公車,沒有一個乘客看起來特別有威脅,不過無論如何Tony小心的檢視著每個人,決定隨時留神。

Leroy-可愛的、天真的,只有七歲大-比窗外的風景(如果你能稱那是風景的話)更令人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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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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