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可愛的蘇小也幫我beta加吐槽XD
授權請見Breaking UP
http://linstories.livejournal.com/1860.html
Title: Making up
Author: lin71
Pairing: Gibbs/Dinozzo
Rating: PG-13 (just mentioning of sex, nothing explicit)
Sequel to: breaking up is hard to do
Summary: after being sent away from Tony’s apartment Gibbs thinks about what happened and decides to try and patch things up
Disclaimer: not mine! Never were, never will be.
A/N: after writing ‘Breaking up’ about a month ago I left both men
hanging in a bit of a mess. This is my attempt to solve said mess.
Un-beta’d, all mistakes are mine. Picks up where I left off in the other
one.
警告，此篇為耽美向文章，確定知道在說啥後
再戳他↓
Gibbs從Tony家門口走了一小段路來到他的車旁，甚至沒有意識到他是怎麼走到車邊的。他一直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坐進車裏了，直到聽到車門因為有點太過大力關上而發出的聲響才讓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恍惚之中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一次又一次的迴盪。
「很好海陸，你這一次真的搞砸了。」
他將頭抵著方向盤，深呼吸，試著鎮定下情緒。他知道短時間內他無法冷靜下來，但這並不會阻止他現在的嘗試。
他帶來的啤酒和食物不知怎麼地放在了副駕駛座上，一想到食物，他早已翻動的胃更加緊縮，他無法抗拒靠在一旁的啤酒。就算他得設法開車回家，只喝一瓶應該也沒有關係，再說，反正他現在也無法注意到周遭發生的任何事情。
Tony告訴他離開。告訴他不要。
告訴他他愛他。
回想起Tony的話語，Gibbs猛然喝了一大口，一口氣就喝了將近半瓶。
我以為我能做到。我以為我可以應付偶爾在一起，解決彼此的需要，但這不...這是不夠的因為我愛你，我想要更多。我需要的比這些更多，而如果我們像這樣繼續下去，我最後會恨我自己，也會恨你，而我做不到。我是如此的愛你，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
Gibbs嘆了口氣，用手揉揉他的臉。他真的以為、希望，Tony把這一切當做某種隨意的關係。某種在度過辛苦的一周後、在艱困的案子之後，能夠藉此卸下重擔的關係。
他本應知道的。應該知道Tony是精通臥底任務的高手，知道如何掩藏他的感受。
他應該瞭解Tony，儘管他誇耀著所有他睡過的女人，實際上只是希望有個歸屬，想要去愛與被愛。
他選擇不去看，而這種做法傷害著對方。
在Gibbs甚至沒意識到的狀況下，第二瓶啤酒被打開了。思緒依舊一個接著一個而來。他清楚的記得他們兩個之間的一切是如何展開，在兩年多前的那個晚上。
那天在機場，他在Tony的眼中看到了失落的神情，就在他讓Renny
Grant離開國境之後。他瞭解他的副手、這個案子調查的領導，知道當他發現他多年前搞砸了把一個無辜的人送入監牢的感受。
這不是他的錯，並不真的是。不過Gibbs知道Tony無論如何都不會這樣認為。
他知道他會認為這是他的錯。
他載Tony回家，不放心讓他自己開車，大約在他們喝著第三瓶和第四瓶之間的某個時刻，他把Tony拉近，無法忽略突如其來的渴望，將心煩意亂的男人擁入
懷中。他依然記得當Tony將他的臉埋入Gibbs頸間時發出的輕柔嘆息觸碰著他的肌膚。這種感覺太對了。美好得不可思議，在那一刻Gibbs只想永遠地
停留當下。
當Tony稍作移動將他的唇掠過Gibbs耳邊的肌膚時，氣氛改變了，在他們任何一個完全弄明白之前，他們倆已交纏在一起。親吻著並摸索著對方，擺脫礙事
的衣服速度之快，都毀了Tony的襯衫和Gibbs的褲子。不知怎麼地，他們雙雙陷入Tony的床中，兩人都呼吸急促，不太確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但仍然
需要更多。
在之前從未有過。從來沒有考慮過和男人交往，然而在那個時刻他整個腦袋所想的就只有這個。陷入Tony身體的感覺，感受到Tony的腿環繞著他想要把他拉得更近。
這感覺是如此的好。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任何事有這麼好過。
而正是這種感覺讓他在他們從興奮中平復下來的那一刻對Tony提出了規則，兩個人依然呼吸急促，心臟彷彿要從胸口跳出。
他太努力要在心中築起一道牆，避免某些人將牆打碎並過於靠近。讓人走進心房意味著要承擔受傷的風險，而他無法冒這個險。就算是某個他每天都將自己的生命交付給他的人。
他可以應付把這一切視為朋友間的床伴關係，也許他不時察覺當Tony高談著他的戰利品時自己會忌妒，但那是他自己的問題。某種他能夠克服的事。
克服的辦法大多是將Tony一次又一次的操進床裡。
一部分的他知道他是在欺騙自己。畢竟他沒有那麼愚蠢。但只要他不承認實際上他可能覺得那不僅是友情，那他可以繼續假裝一切都只是這樣。
他會滿足於一生都是如此。並不完美，但已經接近他所能允許的極限。
而現在這一切都毀了。
因為就算知道Tony到了下禮拜一時會表現得一如往常，但事情已經不同。他們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
Gibbs將頭重重地靠著椅背，突然間他一直以來設法迴避的事實狠狠地擊中他。
他確實愛Tony。
早在他們兩個上床之前就已經愛上他了。而所有那些定下的規則：保持距離、不讓這超越朋友間的床伴關係、不過夜甚至從來不在工作上有任何暗示都不能改變他愛他的事實。
他讓自己的恐懼占了上風，因為他太害怕面對自己的感情、害怕因冒險而受傷，因為他以前曾經受到傷害，所以現在把一切都丟開。
Gibbs又啜了一口啤酒，些微訝異第三瓶啤酒已經空了，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拿起第四瓶。他知道自己看起來肯定像是個流浪漢，坐在車內喝酒，但他無法移動腳步離開Tony的門前。不是在他還試著理出他現在到底該怎麼做的時候。
「面對你該死的恐懼，海陸！如果你不面對它，它會控制你！」
他從前教官的話在他耳邊迴響著，第一次他真的理解這句話的意涵。他不是很確定教官的這句話是用在這種狀況下，更有可能是在敵人躲在某處的時候用的，不過對他而言無關緊要。
他盡了所有的努力別讓Tony靠得太近，不讓他自己去愛或是被愛，因為他害怕受傷。
「看看你把自己弄到甚麼樣的地步。」他喃喃自語，又喝了一口酒，將酒瓶放到隔壁的座位上。「在黑暗中坐在你該死的車裡什麼也不做，感覺就像是被火車撞了。但你所想要得到的一切就只有幾步之遙而已，和你一般痛苦。」
他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同時試著決定該做甚麼。明智的選擇是回家好好睡上一覺，當他完全的清醒後再回來。當他想好自己要說甚麼的時候。
Gibbs呻吟著。老天...他需要放下身段道個歉。這些事沒一件是他擅長的。
忽然間他果斷的那部分主導了一切，在他還未完全意識到之前，他已經再一次站在Tony的公寓門前。比他長久以來的任一次都還來得緊張。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舉起了手，用力敲打著門，聲音大得足以吵醒死人。
當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時，他又敲了一次，同時用另一隻手按了門鈴，製造了更多的噪音。
不久之後他聽到裡頭有腳步移動的聲音，和一些不太友善的抱怨聲，然後門打了開來。
「幹嘛？」
聲音裡的怒火在Tony看到Gibbs的那一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震驚。那僅維持了短短的一秒，接著怒氣又再度出現，比之前更為強烈。
「你該死的在這裡做甚麼？」
談話向來不是他的強項，Gibbs對自己還夠瞭解，不過現在看來所有的言語都離他而去，他所能做的就只是瞪著Tony那雙充滿暗色怒火的綠色眼眸，正對著他發出殺人的目光。
「我叫你離開，不是嗎？」Tony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他緊握著拳頭就像是在克制自己別在這一刻一拳擊倒Gibbs。「我現在不想要看到你，在我不得不這麼做之前都不想看到你。所以禮拜一再見，現在該死地離開這裡。」
那最後的吼叫讓Gibbs不再沉默。「該死的怎麼可能！」
他把Tony推到一旁然後越過他走進了公寓。「在我們談談之前我不走。」
Tony放聲大笑，聲音裡除了憤怒外甚麼也沒有。「談談？現在你想要談談？」他抓著Gibbs的手臂將他轉過來，這樣才能面對著他。「過去的兩年你想盡辦
法的迴避，而現在我好不容易醒悟，花費好大的力氣不知怎麼的總算停止了這一切...不管你想要怎麼稱呼它，你想要談談？」
他又大笑了一聲，同時坐到沙發上。「這肯定很有意思。」
Gibbs忽然很後悔在半夜裡喝了將近整整半打的啤酒後決定要過來這，而不是等到明天早上。不過現在他在這裡了，而且他知道一件事。他必須要修正這整件事。
不太確定Tony想不想讓他坐下，他搔了搔頭髮，試著找出他必須要說的話。
「我很抱歉。」
他多年以來的第一句道歉從唇間流出，比他想像中的容易多了，而他從Tony的表情中知道這多少有些作用。怒火中現在夾雜著不可置信。
「你很抱歉？」
Gibbs點點頭。「是的Tony，我很抱歉。」
Tony起身然後再度打開了前門，朝外面探了探頭。「好吧，玩笑結束了，Gibbs。隱藏攝影機在哪裡？」
Gibbs的頭向後靠，雙手撐著他的頭，吐出了一口氣。「沒有攝影機，Tony。只有我，對你說我很抱歉。」
Tony，依舊表現得可能比他實際的感覺更驚嚇，用手摀住他的嘴，模仿二次大戰以前的默劇電影中某些女演員常出現的姿勢。「那個偉大的從不會犯錯的Leroy Jethro Gibbs說他很抱歉？」
Gibbs可以感到自己正失去耐心，深吸了一口氣。「該死的，Tony。我是認真的。你可以至少聽聽看我怎麼說嗎？」
Tony立刻正色，「我不確定，Boss。對我而言今天傍晚全都是我在說。我告訴你我無法再這樣下去。告訴你我對你的感受，並叫你離開。既然你又在這裡很顯然你沒有聽進去，而且老實地說，我不太確定我現在有辦法應付你。」
他搖搖頭。「雖然一部分的我渴望聽到你到底為什麼感到抱歉。」他輕聲笑著，「你確定你打破你自己的規則沒有抽筋嗎？」
Gibbs甚至沒有回應。相反的，他只是看著Tony。「我可以坐下來嘛，拜託？」
「好吧。」Tony回答，「不過說真的，Gibbs，如果現在我叫你離開你就離開，瞭解嗎？」
Gibbs點點頭。「瞭解。」
他深吸了口氣，盯著自己的手，緊抿著雙唇。「當這...一切...我們之間開始時，」他的聲音近乎是耳語，「這把我嚇壞了。不是因為你是個男人，雖然這可
能是部分原因，不過大部分是出於第一次過後躺在你身邊的感受，」他目光上移，看了眼Tony，然後又移下了視線，「那感覺是如此的好，美好到嚇壞我了。」
他嘆了口氣。「我還沒有準備好讓那一切發生。」
Gibbs再次抬起頭，這次與Tony已無怒火而充滿疑問的目光交接。「所以我做了我最擅長的，定下了無數的規則好讓我自己和身邊的一切能受到控制。」
這並不能全然解釋過去這兩年來的錯誤，不過對那些比絕大多數人更瞭解的Gibbs的人來說，像是Tony，這澄清了很多事。
就這樣Tony的怒火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憂傷和一點點的懊惱。
「你這個笨蛋！」
Gibbs張開了嘴。「甚麼？」
Tony不可置信地搖搖頭。「你真的認為這可行嗎？一次又一次地說這只是性事就有可能逃避有感情的事實嗎？」他輕笑，「老天，Gibbs，身為一個頂級的調查員你實在是笨的可以，你知道嗎？」
「蛤？」Gibbs搞不清楚狀況地回答。
「你真的認為我不知道你愛我？」Tony問，現在表情嚴肅，「認為你可以愚弄我？」
Gibbs聳聳肩，接著點點頭。「對。」
Tony再次搖搖頭，輕輕笑著。「我知道我有時候看起來有點像是受虐狂，不過如果我不知道你愛我的話，我就不會繼續這樣下去了。我兩年來一直希望你設法理
清你那個木魚腦袋，設法意識到我們擁有著甚麼。」他聳聳一邊肩膀，「不過經過三年的期盼我決定這已經夠了。我不能過著一直期盼著你等著你在未來某一天忽然
醒悟的生活。希望你發現我們所擁有的好到不能輕易的抹去。生命過於短暫不能浪費在這種事上面。」
他伸出手，遲疑地抓著Gibbs的手，「我不會有意傷害你的，永遠不會，你知道的，對吧？」
「那從來都不是故意的，」Gibbs聳聳肩回答，緊緊握著Tony的手。他嘆息。「瞧，我一直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我現在知道了。不過我們可以再試一次嗎？」
Tony嘆口氣，接著緩緩地點點頭。「有一個條件。」
Gibbs寬慰地呼出一口氣，「說吧。」
「你和我一同上床，然後一直到隔天早上吃過早餐後才可以離開。」Tony表明，「沒有之前那種急著離開的破事。我們要一起入睡，然後我才不管你會不會害怕。你只是需要找到應付的辦法。」
「那麼簡單？」Gibbs問，簡直不敢相信一切會如此的容易。
「甚麼？」Tony問，揚起了一邊的眉毛，「你想要討論這些到老嗎？就像我說的，我愛你，這在過去的一小時內沒有任何的改變。我早已知道你愛著我，我知道
你需要比我們曾擁有的更多。我只是不再期待你會醒悟，所以我才會說出那些我早先說過的話。但即便如此，世界還在轉，天也沒有塌下來。」
他咧嘴笑著，避開揮到一半試著要打他頭的輕拍。「所以我寧可跳過不管你打算說多長的談話，直接進到做愛的部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起身，他拖著Gibbs的手，將他從座位上拉起來。「除非你堅持還要多談一會。」
Gibbs知道最好別質疑好事情的發生。「我談完了。」他點點頭說著，小小的笑意在嘴角綻放，同時隨著Tony走進了臥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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