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at rulz
配對:Gibbs/DiNozzo
原文網址: http://www.fanfiction.net/s/6056551/1/A_Piece_of_Blue_Sky
簡介:當Tony在行動中受到槍擊,他意外的發現到自己被困在生與死之間的某個地方。這可能導致某些關係,甚至沒有七歲的Leroy Jethro Gibbs的陪伴。當Tony質疑自己的存在所困擾時,Leroy發現自己急需要幫忙。Tony有辦法讓他們倆都平安回家嗎?
我在崩潰的邊緣,
離放棄只差一英吋
我已經賦予了所有的給予
我仍然沒有勝利
我在失敗的歧點
距離分崩離析一念之差
思緒在我的腦袋裡悠游著
提醒著我的不足
我離眼淚只有一秒之遙
離憤怒一個字之差
我希望有重新開始的方法
翻到嶄新的一頁
即使我勇敢的繼續向前
我困惑、緩行和挖掘
看似我花了整個人生
終生都在懸崖邊
離放棄只差一英吋
我已經賦予了所有的給予
我仍然沒有勝利
我在失敗的歧點
距離分崩離析一念之差
思緒在我的腦袋裡悠游著
提醒著我的不足
我離眼淚只有一秒之遙
離憤怒一個字之差
我希望有重新開始的方法
翻到嶄新的一頁
即使我勇敢的繼續向前
我困惑、緩行和挖掘
看似我花了整個人生
終生都在懸崖邊
第三章:絕壁
費雪克里克車站很小,不過至少它有遮蔽物。
Leroy,依然包著Tony的外套(一個原因讓Tony試著不要去想它,由於這在邏輯上看來Leroy毫無可能把自己包成那樣,安靜地靠著沒有人可以看到,甚至很有可能不存在的Tony身上),坐在長凳上毫無情緒地看著大雨雷鳴落下,這讓人有點擔憂。
Tony,讀著時刻表,沒有理會他專注看著他們的路線。令他困擾的是,頭兩班火車並沒有停靠靜水鎮,而是直接開往班頓。更糟的是,第三班火車還要整整四十五分鐘才會來。
而雨勢看起來短時間內沒有趨緩的跡象。
Tony試圖告訴自己他們在旅程的最後一段路程了,不過誠實地說,看著Leroy他不知到他該如何把孩子送回家。Leroy因為高燒而泛紅,就算他有那麼多層保護依舊發著抖,看起來無法走十五分鐘回家的路-看起來只要一嘗試他就會垮掉。
「你還好嗎?」
Leroy別過他的頭,他整個身體猛然地抽動。這一刻,Tony因為擔心地發疼,憂慮他的燒得更厲害了,不過接著Leroy發出了微弱的聲音。聲音很小部分壓抑著,不過Tony還是認出了這個啜泣聲。
如果說Tony不善於跟小孩相處,那麼和哭泣的小孩相處糟上了千倍。這通常是Gibbs的強項。不太有把握而且彆扭的,Tony試著把Leroy拉進寬鬆的擁抱中。
很顯然地,這起了作用。Leroy把自己的頭埋進Tony的襯衫中,完全地潰堤。有點驚慌,Tony猶豫著把他抱地更近了。Leroy看起來完全沒有保留 -他緊抓著Tony像是救生筏,一古腦兒地在他肩上啜泣。甚麼事也做不了只能承受著,Tony的手安慰地滑過孩子的背,在他哭泣時溫柔的搖著他。
這一直一直持續下去。
這提醒了Tony,相當強烈地,Leroy有多麼地年幼。這男孩只有七歲(半),而且度過了地獄般的一天。他因為必須做些甚麼而抽痛,讓事情好過一點-變出一張床或是熱巧克力-甚至一把雨傘也都歡迎。
但是Tony除了緊抱著Leroy等他安頓好以外甚麼事也做不了。這令人感到不快。Tony曾很多次感到無助,不過他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的無能為力。
他們坐在那裏很長一段時間。不管怎樣,終於,Leroy的眼淚流光了,他的啜泣變成了抽氣。
「對不起。」他應對著,沒有抬起他的頭。
「不要道歉,」Tony說,帶點諷刺,「軟弱的象徵。」
「那哭泣不是嗎?」Leroy陰鬱地低聲說,聲音因為Tony的襯衫悶悶的。
「展現情緒不是。」Tony糾正,「你不能控制你情緒的方向。我看過太多精疲力盡的警察,知道控制情緒會傷你最深。我們都感受到情感-展現它們沒有甚麼好羞愧的。」
「是嗎?」Leroy提起,抬起他的頭帶著挑戰地瞪著Tony,「上一次你哭泣是甚麼時候?」
「我哭,」Tony輕聲地回應,「當我最好的朋友過世時我痛哭。事實上,不只一次。我也為你哭過。」
「我讓你哭了?」現在Leroy看起來被嚇到了。
「不是故意的。」Tony修正,「你在一場爆炸中受傷。我如此確定你會沒事的…你會但你不是。然後你花了一點時間休假,讓自己好起來。我在你離開的那晚哭了。」
「那麼,為什麼?」Leroy小聲地說,睜大了眼睛,「如果我的確沒事的話?」
「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Tony不安地承認,發現這個切入點離故鄉太近了,「那我再也看不到你了。而且我說過你基本上受傷了。」
「而這讓你哭泣?」
Tony點點頭,低下頭試著不要回想他生命中最艱難的一段日子。
「我有回來嗎?」Leroy好奇。
「最終是的。」Tony回答,幾乎聽不到的,「不過不是為了我。」
Leroy無法理解這陳述有多麼沉重,所以看起來對此挺高興的。
「我等不及到我長大了。」他透露,擦了擦他的臉頰,露出了笑容。「我想一定會很好玩,和你一起工作。」
Tony微笑回應。他不喜歡想著未來的事,因為這樣會讓他糾結於質問這個現實的存在,在這個時刻,當這個男孩在自己的懷中,Tony不想要陷入那個問題。
「火車。」Leroy注意到,沿著線指著一團黑色行駛更為靠近,「在這之後,我再也不想搭另一班火車了。」
「我現在有這樣的感覺。」Tony愉快回答,「準備好要跑了嗎?」
Leroy爬起來站好,當他把外套圍在自己身上時真心地笑著點點頭。火車,按照它自己的步調,終於停靠在他們旁邊,然後吸了一口氣,Tony和Leroy相互支撐,衝過滂沱大雨進到車廂。
這沒有很遠-Tony估計大約三步-不過他們還是相當地濕。當Leroy跌進座位時看起來比較開心,雖然對Tony而言還是過於紅潤。忽略了Leroy給他的惱人目光,Tony舉起手粗略的測量溫度。
「你的溫度還是很高。」他皺了眉,更靠近地看著Leroy。
「我會沒事的。」Leroy向他保證,他的眼睛帶著黑眼圈而呼吸有點急促。
Tony沒有被說服。
「現在沒剩多少路程了。」他反而安慰著自己,看著車廂窗戶,「我們到的時候雨會停止的機率有多高?」
「不太樂觀。」Leroy砸嘴道,靠著窗戶試著保持警覺,時而成功時而失敗。
「我也是這麼想。」Tony同意,嘆口氣。第一次他讓自己想家,想他的隊員,懷疑他有沒有機會在看到其中一樣。接著他惱怒的趕走這些想法-他現在沒有時間擔心那個。
「告訴我更多我的未來?」Leroy半詢問半要求著,「好的部分。」
「好的部分,」Tony重複,「好吧,你很愛你的工作,而且你喜歡跟我們一起工作。而且不再只有我和你。還有McGee和Ziva。McGee是電腦怪才,Ziva是忍者刺客。當然,你最喜歡我。」
「當然,」Leroy同意,沒有接收到其中自我貶低的幽默,把陳述當做事實,「你棒極了。」
「這個嘛天性使然。」Tony迴避,被此感動而不需適時的保證,「不過McGee跟Ziva有他們的專長。另外還有Abby,她是我們的法證科學家。她搖滾。穿著全身黑,聽重金屬音樂,多喝氣泡酒而不是香檳。你絕對會喜歡她。
「我沒有在工作時做些甚麼?」Leroy好奇,「我們會一起出去嗎?」
「有的時候。」Tony承認,記起無數個夜晚在Gibbs地下室階梯上度過的時光,「不過大部分的時候?你造船。」
「我造船,」Leroy重複著,「認真的嗎?」
「在你的地下室。」Tony確認。
「我要怎麼把它挪出去?」Leroy問,好奇地皺著眉頭。
「我不知道!」Tony帶著情緒大叫,「你不告訴我們!完全地讓每個人都發瘋了。」
Leroy開心地笑了然後皺起眉頭。
「我們曾經談論過這些嗎?」
所謂的『這些』,Tony知道他指的是這一整天的混亂。
「沒有。」他否認,「我不覺得你記得。對你而言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不會忘記的!」Leroy立刻反對,「永遠不會!」
Tony聳聳肩,因為很明顯的Leroy確實是忘記了。Leroy發現自己被迎合了,執拗地賭氣著。那景象讓Tony許了個願望,有點傻氣,希望自己有台相機。
「下一站靜水鎮,靜水鎮是下一站。」
「感謝老天。」Tony感激地宣布。
「沒錯。」Leroy同意,有點陰鬱,「現在我們只需要再走二十分鐘的路回家。」
Tony望向窗外,如果有可能的話,雨勢看起來比先前更為猛烈了。二十分鐘步行聽起來一點都不有趣,更別提Tony一直懷疑著Leroy會讓這段路更遙遠。
「想點開心的,」Tony試著鼓勵他,站起來伸了大大的懶腰,「你很快就可以看到你爸爸了。」
「他會很生氣,」Leroy擔心地評論道,「我離開了兩天。」
「他不會對你生氣的。」Tony安慰著,「相信我,當你告訴他發生甚麼事的時候我可不希望我是Harley。」
Tony語調裡的某些東西引起了Leroy的興趣,他特地轉身向他。
「你見過我爸爸?」
「一次,」Tony承認,「他是一個好人,我喜歡他-他給了我一件毛衣。」
「真的?」Leroy眨眨眼,「你肯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Tony停了下來,感覺到這評論中帶著更多的東西,不過火車停了下來,所以他沒有時間更進一步的詢問Leroy,而當他們下了火車,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擔心。
像是下雨。
「跑!」Leroy激動的大叫,抓起Tony的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儘管Tony朝自己裂嘴而笑,輕鬆地跟上男孩的腳步,同時緊盯著那孩子。Leroy的眼睛明亮,不過更多是來自他高昂的情緒。事實上,就當Tony看著時,他輕微地絆了一下。
Tony當然趕上了他,而Leroy完全停下腳步,斜倚著Tony的胸前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全身都濕透了。Tony溫柔地用手牽著他,然後他們再次前進 -這次是用走的。Leroy不停地發抖,近乎絕望地緊抓著外套。他設法撐了十分鐘然後停了下來,搖搖欲墜。舉起手放在他的額頭上,Tony激烈地咒罵著發 現它完全地發燙。
「來吧Leroy。」Tony鼓勵道,推著他前進,「我們很靠近了。」
他試著引誘Leroy多走幾步,但結果很明顯,他們走得越遠,Leroy越無法踏出下一步。最後,那孩子滑落在地上,身體尚無法踏出下一步,瀕臨體力耗盡的邊緣。
Tony朝四周看了看,除了雨以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而雨淹沒了整條路。再次咒罵,他決定管他三七二十一,蹲下將Leroy抱起。
「我可以走。」Leroy不是真心地抗議著,頭昏眼花地倚著Tony。
「看得出來,」Tony嘲諷著,「往哪走?」
「直行。」Leroy溫馴地回答,將手環抱著Tony的脖子,比Tony預期中的更快就放棄了。
Tony輕微地改變Leroy的重心,移到更舒服的位置,然後開始步行。Leroy雖然年紀小但他沒有很輕,每一秒鐘Tony都可以感受到肌肉的伸展。朝Leroy看了一眼,靠著Tony的胸膛輕微地發抖著,Tony鼓勵著自己忍受下去。
Leroy,半昏迷半醒著,但足以留心為Tony指引方向,然而他們沒有在預估的十五分鐘內抵達,他們花了二十分鐘。
「放你下來。」Tony溫柔地鼓勵著,輕輕地把Leroy放下讓他站好,當他站不穩時穩住他。「你不能飄浮在半空中的見你父親。」
「我們到家了?」Leroy問,懷疑地瞪著在他們面前的那道門。
「嗯哼。」Tony同意,「你或許想要試著敲敲門。」
Leroy做了。試著做了。如此的虛弱連老鼠都可以敲得比他好。翻了翻白眼,Tony幫他敲了門,堅定地敲著。他們等得夠久了Tony打算再敲一次,擔心雨聲掩蓋住了敲門聲。當他在掙扎再敲一次門的好處時,門打開了。
「來了-Leroy?」
「嗨爸爸。」Leroy問好,但用盡力氣跌倒在門階上。
Jack看著臉色蒼白的孩子。
「你到底去了哪裡?我擔心的要命!Leroy-你像是在火燒!你還好嗎?蒼天在上你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Leroy沒有回答。他停止掙扎,接著不省人事。Jack咒罵著,帶著他的孩子回到屋內,抓起電話叫救護車。
Tony不確定地躊躇著,不知道他自己該做甚麼。Leroy現在安全了-他很快會被帶到醫院治療。Tony沒有甚麼事可以幫他做的。
然而,他還在這裡。
「不,沒有。」Jack向緊急專線確認,「他確實有在呼吸。雖然淺但呼吸著…不,沒有意識…他沒有受傷不過他發著該死的高燒,而且他失蹤了兩天,天知道可能發生了甚麼事。」
Tony不了解這個。無疑地,如果他死了而這是某種最終任務…他不是應該差不多在現在就會消失了嗎?前往下一段人生或是甚麼的?然後接著這想法占據了他:
如果他將永遠地困在這裡呢?
Tony試著想像這個。困在一整個世界中只有一個人可以明確地看到他,一個七歲大的男孩,他謹慎的想法總是大聲地低語著。就另一方面而言,至少他可以保護Leroy。
無止盡的孤單不會那麼糟,只要他能做到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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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病房裡完全地混亂。
很顯然的,年幼的孩子在失蹤了兩天後毫無預警的出現是個重大新聞,因為Leroy完全因為醫生焦慮地檢查所有項目而吃盡苦頭,從他的血液到他的肛門(強制侵入檢查)。
他們每做一項測試只讓Jack更加緊張,當結果出爐時他們報告Leroy曾被重複地粗糙地下藥,Jack看起來生氣的足以殺人。
自始自終,Tony都在那裏,站在Leroy的身旁握著他的手。
Leroy看起來糟透了。他蒼白,依舊發著燒,而且天知道他靜脈注射著甚麼。警察來了又去,幫Jack做陳述,保證Leroy一醒來就會再來。Jack沒有離開房間一秒鐘,大部分的時間來來回回踱步著,焦慮地看著他的兒子。
自始自終,Tony都在那裏,站在Leroy的身旁握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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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就留在那裏,當Leroy的眼皮顫動並打開的那一刻。Tony更加握緊他的手,在Leroy茫然地環視房間時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
「嗨,」Tony輕聲歡迎,「是時候你該起來了。」
Leroy緩緩地眨著眼,清理著混亂的思緒,搜尋地環視整個房間。Jack,仍然來回踱步著,當他看到Leroy有了意識猛然地轉過身。他立刻來到他兒子的身邊,溫柔地拉著兒子進入懷抱。
「Leroy,」他無聲的感謝祈禱著,「你感覺如何?」
「累,」Leroy承認,瞄了Tony一眼然後擠出笑容,「不過沒事。」
「感謝老天。」Jack嘆口氣,手劃過Leroy的髮間,讓自己確保他的兒子在這裡,幾乎毫髮無傷,「發生了甚麼事?你該死的到底去了哪裡?」
「布盧姆斯堡。」Leroy回答,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布盧姆斯堡?」Jack茫然地重複著,「你該死的怎麼會到哪邊去?」
「Harly,」Leroy承認,看起來非常的瘦小,「他給我下藥把我帶到那裏。等我醒來時已經是兩天以後了。」
「我要殺了他。」Jack陰鬱地保證,「我知道他多少牽涉其中。我只是消失了幾分鐘然後你們兩個都消失了?這不能接受。他沒有傷害你嗎?」
「沒有那個機會。」Leroy保證,「他根本不想讓我醒來,不過他對於如何保持我被下藥的狀態不夠細心。我跑走了。」
「這讓你一個人留在布盧姆斯堡。」Jack意識到,看起來很痛苦,「你到底怎麼能一個人回到家?還帶著高燒回來?」
「運氣,大部分是的。」Leroy回答,帶點苦笑,「不過我有得到幫助。Tony幫了我。」
「Tony?」Jack重複著,思考地皺了眉頭,「他是誰?」
「一個朋友。」Leroy回答,聳了聳肩,「他幫著我回到家,他救了我一命。」
「他現在在哪裡?」Jack好奇著,「警察會很樂意和他談談,而且我要好好地謝謝他。我一直被你嚇壞了Leroy。我害怕會永遠失去你。」
「我很好。」Leroy保證,眼睛再度開始闔上,「不過我有一點口渴。我可以喝點水嗎?」
「我幫你拿一些來。」Jack同意,彎下腰來在Leroy的頭上落下個一吻才離開房間。
「Tony,」Leroy在他父親離開後說,「謝謝你,為了所有的事。」
「很高興能幫上忙。」Tony誠實地回答,「睡一會吧。」
Leroy稍稍地做了個鬼臉。
「討厭醫院。」他抱怨著。
「對阿,」Tony同情地說,「我也是。」
Leroy的眼睛閉上了一秒,然後他又強迫它們睜開。他不安地看著Tony。
「你醒來時我會在這裡。」Tony發誓,再次握緊他的手。顯然得到了保證,Leroy讓自己墜入夢鄉。
自始自終,Tony都在那裏,站在Leroy的身旁握著他的手。
下一次Leroy醒來時,警察正在那裡等著。
要講述整個故事時要不讓Tony牽涉進去是不可能的-簡而言之Leroy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能獨自回來-不過他儘可能地提供較少的資訊。
「他沒有給我他的姓氏。」Leroy嚷嚷著,清楚的表明他厭倦了拷問,「我也沒有問他。所以別再問了。」
「誠實地說,我從來沒想到過。」Tony沒有幫助地補充,「然而,很顯然的現在也不會說。你為了逃離這個酷刑你會立刻就出賣我。」
Leroy因為這個說法憋著笑,試著用怒視取代。
「好吧。」警官最後同意,並不是很高興,「目前我們需要的都有了。謝謝你的合作,孩子。」
他聽起來不是很誠懇,所以Leroy給他一個快點離開意味深長的眼神,比任何言語(或是姿勢,就此而言)還有用。警官完全忽視他,向Jack感謝占用他的時間然後離開。
「有點禮貌不會殺了你,Leroy。」Jack溫和地責備著,「他們只是想幫忙。」
「他們可以把Harley關上一輩子就幫了大忙。」Leroy固執地堅持著,「而不是試著找到救了我一命的人。」
「你對他的評價很高。」Jack好奇地注意到。
「他是我遇過最棒的人。」Leroy驕傲地宣告,讓Tony沾沾自喜,「我長大要變得跟他一樣。」
Tony的臉比太陽還要紅。
「有更糟糕的人。」Jack承認,「我永遠無法回報他幫我找回兒子-而且不只是因為你該死地不告訴我他是誰。」
「我有一天會向他道謝的。」Leroy抬起他的下巴毅然地宣告著,「如果需要的話我會一直等下去。」
「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再見到他的。」Jack安撫著,眼中帶著懷疑,「你可以幫我們兩個感謝他。」
「我會的。」Leroy點點頭然後改變了話題,「我甚麼時候可以回家?」
「明天,很有可能的。」Jack回答,「只要你的燒退了。」
「等不及了。」Leroy真心地咕噥著,「醫院真令人討厭。」
「不過是必要之惡。」Jack笑著反駁,「你需要甚麼東西嗎?」
「一些除了醫院食物外的東西吃?」Leroy期待地要求著。
「我看看我能做些甚麼。」Jack溺愛地同意著。
Leroy在他父親離開後立刻轉向Tony。
「現在會發生甚麼事?」
「我不知道。」Tony承認,在Leroy病床的邊緣坐下。.
「你會留下來嗎?」Leroy小聲地冒昧問著,「我的意思是…你不會離開,對吧?」
「我不知道。」Tony溫和地提出,用他空閒的手玩弄著Leroy的頭髮,「我依然不知道我怎麼到這裡來的,更不知道我會待多久。」
Leroy咬著他的嘴唇,思考著那個。
「我一直很想要問你。」最後Leroy小心翼翼地說,「精確的來說,你是怎麼中槍的?你從來沒有提過。」
Tony稍微遲疑了一下,回憶起來。當然,這個故事涉及到整個案子,關於那個開槍傢伙的細節,不過Tony知道這不是Leroy問的東西。移回他的視線落在他身下的男孩,他憂傷地微笑著。
「我把你推離了射擊方向。」
「為什麼?」一聲極小的耳語。
「那會殺了你。」Tony聳聳肩,「而我不打算讓你死。」
「所以你救了我的命。」Leroy總結,「但犧牲了你自己的。」
「你的比我的重要得多。」
「胡說。」Leroy堅決地咒罵著,「你說過我是你的上司。你比我年輕,在你來的時空中。那麼,可以確定的,保護你是我的工作。」
「這不是單方面的,Leroy。」Tony輕柔地責難,「我會立刻的再做一次,完全不會猶豫-實際上沒有。」
「這就是看起來不公平。」Leroy抗議著,眼睛充滿淚水,「你在那個時候救了我一命而你現在又救了我一次;但當你需要被拯救時我在哪裡?」
「你先救了我,Leroy。」Tony誠實地安慰著,「從未懷疑過這個。我可能會在某個地方的水溝中耗盡或是死亡,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不會在沒有深思熟慮後為你放棄我的生命-你值得的。每一天。你只需要作你自己。」
「我不想要,」Leroy爭辯,淚水不受控制,「我沒有要求這個。」
「當然沒有,」Tony同意,抹去淚痕,「這就是你。」
「之前從來沒有人為我做過這些事。」Leroy茫然地評論著,「甚至我爸都沒有。我…不知道要說甚麼。」
「一句『謝謝你』不會有錯。」Tony開玩笑著,試著放鬆心情。然而,Leroy拒絕照做。
「謝謝你,」他吸了一口氣,誠摯地說,「而且我愛你。你是我擁有過最棒的朋友。我認識過最棒的人。你就像…就像湛藍天空中一隅。」
Tony眼神柔和了,重複著Jack先前的動作,他彎下身在Leroy的額眉間落下一個吻。
「我也愛你。」他承認,一點也不困難-這很簡單。比Tony做過的任何事還要簡單,事實上用他的所有一切代表著它。「我愛你現在這個人,和你將來會變的那個人。」
「那麼,我不希望你留在這裡。」Leroy輕聲的嘆息,「不希望如果這代表著你一開始就要放棄所有的東西。你值得活下去,Tony。你值得過得快樂。你不應該死去。」
「很少有人真的應該死去。」Tony迴避著,從經驗中知道,「我不介意。」
這並不是全然的事實…不過也不全然的錯誤。他想念他舊有的生活,他過去的家,他過去的上司,不過…他有Leroy。就安慰獎而言還算不錯。
「但我介意。」Leroy反駁,「我希望我知道如何讓你走。」
「這可能無法做到。」Tony回應,「如果我死了,那你沒有甚麼事情好做的。」
「我想要試試。」Leroy堅持著。「閉上你的眼睛甚麼都不要想。」
懷疑地看著他,儘管如此Tony還是遵從了要求,讓自己閉上眼睛。舒服地坐在那裏,落在病床的邊緣上,Tony有點沉浸他自己的思緒中。
醫院房間的氣味很強烈。遠方也傳來聲音,很遠的地方,毫無意義的聊天聲。集中注意到自己的呼吸,Tony第一次意識到他胸口的疼痛。在他平靜的狀態中,他沒有憂心那個-不怎麼好奇。他舉起他的手,不過他的手沉重地舉不起來。他整個身體都重得抬不起來。
他睜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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